【白灰】卡尔·艾尔气人气事
*警探au，满足岔劈老超少蝙+颓废老警探和新人小年轻+在白生气边缘大鹏展翅的灰
*有一半能力但是不当超英系列，我们不搞虐恋情深，我们只是沙雕爱情的搬运工。避雷：超露过去式，这个白是暴躁暴力暴脾气社畜。这个灰仅仅是制服灰，本质是70%的布鲁西宝贝和30%的黑暗义警，有相关屏蔽tag。
*灵感来源于和不禾聊天聊的标准白l人警探（翻上一章）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在经历了一天刺激又诡异的事件后，他对卡尔·艾尔那谜一样的细心和观察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这种怀疑让他犹豫着，思考着，又大胆地假设着：“阿尔弗雷德，我怎么觉得……卡尔·艾尔真是个会透视别人内l裤的外星人啊。”
*犹豫要不要把名字改得统一，@无有渡世之舟 太太催更成功www
*预警ok？
*预警ok？
*预警ok？
1.
年轻的布鲁斯·韦恩在决定把自己塞进一个小房间里和那个警局里的活人传说卡尔·艾尔待在一起时就应该知道，在卢修斯派来的人把他那张大床拼死拼活地塞进一个小房间的那一刻，这位暴躁中年人的忍耐力就已经达到了顶峰。他瞪着来往装修人员，活像是看见一堆来抢夺遗产的情l妇。布鲁斯想他一定在那一刻把脑海中所有幸福的片段都过了一遍，这才强忍住脸上的表情不要表现得那么排斥，但鉴于他在哥谭待的时间比较久，哪来那么多美好的事情，所以他忍的表情有点狰狞，脸臭的像是看着一个不还钱的老赖。
他坐在沙发上，左手搭在沙发顶上，跷着二郎腿，甚至怀里还抱着只白色的狗，布鲁斯在那一刻想了想，觉得大概只有《抱银鼠的女人》能够与之相配。
“所以你到底是出自什么心态和我住在一起？”切奇利娅抬起头，高傲地看着他，“体验生活，嗯哼？”
布鲁斯·韦恩轻轻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相框，以更标准也更优雅地坐在了凳子上，怜悯地摇了摇头：“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亲爱的卡尔，出自我那可怜的老管家想让我交一个好朋友的心理，我想着既然我们已经是搭档了，那要更要培养感情，是吗？尤其是您这种在外面名声还不太好……啊不是，我是说不太好相处的，您不会拒绝一个老年人的心意的是吗？”
靠，屁股疼，早知道不找硬板凳坐了，那老混球一脚踹得他现在都没好。
卡尔·艾尔翻了个白眼，伸手指了指他身侧：“旁边有沙发，你可以坐。”
布鲁斯光速踹开凳子坐到了沙发上：“谢谢，得到允许之后总让我舒心太多。”
“你直接坐我也不能把你踹出去，这里不是警局，给你搬东西的保镖还在。”
“哇，我的保镖有什么殊荣能够被你忌惮？”布鲁斯夸张地说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靠墙排排站的小黑们。
“不，因为他们扑过来打架的时候会撞翻我的茶几。”卡尔·艾尔伸手抓了一把狗，冷漠地回答，“再出一笔装修费，我就得睡大街了。”
“谁说的，阿卡姆那边据说有免费病房提供。”布鲁斯一脸真挚。
“说真的，我在去过三次那里之后他们就严禁我进入了，原因是他们没那么多钱去支付病人的接骨医疗费。”卡尔·艾尔同样一脸真挚，表情明晃晃地传达着“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的威胁。
“我有件事——”布鲁斯摇头晃脑地举起了手，“你前妻是不是在这里住过。”
“闭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布鲁斯·韦恩不知道从哪奇迹般地掏出了一本薄相册：“因为我发现了这个。”
这里面全都是离职的露易丝和卡尔·艾尔的合照，他翻着看了看，顿时被里面微笑着的死人脸吓得不轻，连忙合上他，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其实我蛮好奇的，你跟她打过架吗？她当初可是警l校第四。”
卡尔·艾尔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瞪着他手里的东西，仿佛在看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你从哪找到了这个。”
“老柜子底下，那个角度可真刁钻，我捞了半天才把它捞出来。”
“你猜我为什么把它藏到老柜子底下？”卡尔·艾尔友好地说道。
布鲁斯：“……”
卡尔·艾尔烦躁地揪开自己腿上的狗，迈开一双大长腿走到他面前夺过相册，一些没有被插进的灰尘都被抖落，里面夹得不牢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中年人蹲下身子去捡，手指触碰到边缘就被那上面温柔的露易丝吸引，他感到一阵窒息，紧接着就是无尽的麻木和一长串儿永远都会在噩梦里出现的回忆。
我根本无法再忍受你了，卡尔·艾尔，常年的担惊受怕和替你隐瞒你的私自行动都已经是小事了，你就是一个行为破坏者！你根本从未遵循过纪律法则，你不是法律！你没有私刑的权利，更不能代表法院的判决，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才能知道？！我当初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你一起去惩罚那些不公平的罪犯，不是让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去肆无忌惮地让自己成为一个法外者！
露易丝，我们谈论过很多次这个话题了，我不能——
没有下一次了，卡尔，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照片飞舞，相册落地，乔纳森咿咿呀呀的叫喊声暂停于母亲的弯腰的衣物摩擦声里。他抱着母亲，蓝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站在客厅里挺直了腰的父亲身上，然后是一扇重重合上的门。
布鲁斯·韦恩蹲了下来，有些遗憾地看着对着照片发呆的卡尔·艾尔，还是有点好奇地开口：“所以你俩打过架吗？”
卡尔·艾尔：“……”
悲伤的气氛全破了，浑身上下冒着黑气压的中年人抄起相册，对着见势不好就准备跑的布鲁斯·韦恩砸去，然而对方灵活得像条鱼，又蹦又跳地躲开他无孔不入的攻击，心惊胆战地看着里面的照片飞了满天，又被踩在脚底下，一路上嘟嘟囔囔还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围的保镖想上去又被他阻止，只好看着对方在照片雨里满世界地乱窜，还要忍受时不时飞到脸上的灰尘。
“别那么暴躁，卡尔·艾尔。”在对方终于手滑把相册这种凶器扔出了窗外、并且他在屋里听到了楼下传来他刚刚准备离开的保镖们的惨叫声后他才敢开口。他观察着在把那些照片扫起来扔垃圾桶的卡尔·艾尔，见对方彻底冷静后才颤巍巍地从冰箱上跳下来，大步大步地迈坐到沙发上，瞬间瘫成一团，“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我不想回答。”
布鲁斯·韦恩才不在意，他托着下巴，和沙发旁边的狗大眼瞪小眼：“你真的没和露易丝打……放下花瓶！”
“如果你再选择刺激我的大脑，我不介意我这个价值三十美元的花瓶在你脑袋上爆开一朵花，韦恩。”卡尔·艾尔听话地把花瓶放下。
“好吧。”布鲁斯·韦恩嘟囔着，“我能换一个问题吗？”
“你能闭嘴吗？”
“不能。你会做饭吗？”
“会，但是没你的份。”大都会移民极度不耐烦地开口。
布鲁斯·韦恩双手抱胸往后一躺，懒洋洋地开口：“如果说我给你交房租呢？”
“那也没有。”从来不会被物质威胁的超人挽了挽袖子，一脸不耐烦。
三个小时后，卡尔·艾尔先生捏着桌子上的方格子桌布强忍着自己打人的冲动瞪对面那个阔佬，而对方吃完了东西，正用纸巾擦着嘴巴，还没脱下的一身灰色的制服在他身上折射着光，反而被穿出了一种上流社会的燕尾服感。
布鲁斯·韦恩优雅地拿出放在果盘里的车厘子咬了一口：“谢谢款待。”
卡尔·艾尔青筋直跳：“我没款待你。”是你那么自来熟地搬了凳子就往我桌子旁边凑。
“我就知道你不介意。”对方刻意鸡同鸭讲着。
卡尔·艾尔目光转移：“告诉我，你车厘子是你自己买的。”
“哦，我拿你钱包买的，你可以随便吃。”
超人握断了手里的餐具。
2.
饭后的餐盘被胡乱地扔在了洗盘台上，暖黄的灯光在将整个世界拢在自己怀里。电视里锲而不舍地播放着无聊的电视剧，屋子里面如同盖茨比的豪宅一样冷清，美丽的、本会让人充满爱意的巨大房子里，卡尔·艾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揉着趴在他腿上睡觉的狗狗，天蓝色的眼里慢慢被抽取光辉，转而变得暗淡。
他转头看着客厅中央的柜台，那上面经常被他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相框里，沃利·韦斯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一脸欢快，穿着新发的警l服的卡尔·艾尔笑得傻乎乎的，那会得大都会人还依然相信是整个世界是美好的，即使被逼迫到在大都会毫无容身之所、被逼迫到不得不来哥谭艰难谋生，他也一脸的坚定和天真。
直到永远都对世界怀有希望的沃利·韦斯特被时间带走了。
他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揉着膝盖上的狗狗：“好狗狗，我只有你了……”
布鲁斯从房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我有一个事——”
“我想揍你。”揉着狗的卡尔·艾尔头也不抬地说。
布鲁斯果断利索地关上了门：“当我没说。”
过了几分钟后，他又探出头：“所以你晚上和蝙蝠侠去探案会带上我吗？”
卡尔·艾尔一脸的淡然：“我知道有家店晚上开门，以前沃利带我去喝过柠檬水，你没事的话可以去逛逛。”
布鲁斯果断利索地关上了门：“草l你的，卡尔·艾尔。”
中年人抑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
他感觉心情好了一点，同时也因为这种结论而感到困惑。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个没认识几天的搭档而放松，但怎么找也找不到理由。困惑之下，他想了一下，决定调动自己得所剩无几地透视和超级听力去透过那扇薄薄的门，注意着这个心术不正的阔佬。
过了没多久，透视和超级听力就尽心尽力地向他传递了大量信息，让他知道他的搭档在看了一会书后就翻窗而出，不知道是不是去买柠檬水了——反正他离开了，离开了他的观察范围，身体敏捷地像一只鹰，没有带起任何能够被外界听响起的声音，甚至合理地利用了这里微弱的隔音程度，这简直聪明的比一些经验丰富的警探都厉害。
他去干什么了？卡尔不想知道，他现在更想探索这个富家子弟刻意在他面前泄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在哥谭居住了那么多年，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就算他没有经过刻意的调查也早已经在各种报纸和电视里面将它刻进骨髓里面。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一提起布鲁斯·韦恩，他就能说出这个贵公子的一堆事迹，包括但不限于他干过的一堆荒唐蠢事以及出行的各种采访，甚至还可以倒背如流那种。可是他确定以及肯定他了解的这些东西里绝对不包括有关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些娇气的人会那么多东西，会对哥谭暗地有那么多理解，好似他自己就是哥谭的化身，所以清楚自己有几根脚指头那样。
他皱着眉头思考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听到屋子里电流似乎有了一种异样。卡尔·艾尔敏锐地抬起头，整个屋子的灯便随之而全部熄灭。世界陷入了黑暗的海洋，哗啦一声，窗户被骤然打开，窗帘飞舞，黑色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桌子上的文件被风吹得漫天乱飞，一张纸啪地一下糊在他的脸上。
卡尔·艾尔：“……”
蝙蝠侠：“……”
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摘掉脸上的纸，转过头去，直勾勾地看着在超级视线里黑黢黢的义警：“你知道你刚刚把我明天要交的文件全给扬了吗？”
蝙蝠侠：“……”
“想从我这找资料，就把我文件捡起来。”
蝙蝠侠：“……”
三分钟后，义警把满地可怜的文件都捡起来扔在桌子上后，卡尔·艾尔也终于找到了被他搭档不知道扔哪去的钥匙，跪在地上在一块地板上扣了半天后。最终他把那有点生锈的暗盒打开，从里面露出的一堆相册和小玩意里掏出了一个u盘和一沓照片拼接而成的文件。
“照片里是这几日的总结过程。我偏向于考文垂区只是一个幌子，人体实验也并非他们的主要目的，我在现场查询的东西实际上并非为了掩盖痕迹所准备的，他们好像更是指向一批暗地行为，所以他们大张旗鼓把风向都转向了艾利奥特。”卡尔·艾尔把东西扔给了蝙蝠侠，对方伸手抓住，低头看了看，“但是人体实验也不容小觑，毕竟做戏做全套是马尼罗的传统，他们明面上把这件事情也搅和得十分复杂，我不过几天前才等到一点线索，现在对他们暗地里进行的行为还是一头雾水。”
“你觉得会是什么。”义警沙哑着喉咙开口。
“我们大概想到一块儿去了，义警。”卡尔·艾尔抱胸轻笑，“走吧，去验证我们的想法。”
蝙蝠侠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转而把文件收进了腰带里准备离开：“不，你留在这里，接下来我会一个人行动。”
卡尔·艾尔顿时不爽了起来：“我以为你听戈登说过我是你今晚的搭档？”
“我不会把普通人卷进来。”
“普通人？谁当初被我揍掉一颗牙？”中年人冷漠地看着他，皮鞋拍打着地面，“还是说你公报私仇，年轻人？”
蝙蝠侠懒得理他，黑暗义警压下内心因为黑历史而激起的波动，抬脚踩上了窗户并准备一跃而下，消失在哥谭茫茫的夜空里。卡尔·艾尔嗤笑一声，一脚踹在茶几上，刺耳的声音让义警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简直要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折腾得不耐烦了。
“你还想干什么？艾尔。”
“没什么，你就拿着我几年前给我儿子下的幼教片回家哄孩子去吧。”
蝙蝠侠脚一滑。
3.
“你的蝙蝠车升级了？”
卡尔·艾尔发出一声感慨，十分自来熟地坐在了这辆与几年前不太一样的副驾驶上，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四周乱飘着，有些惊艳于这辆车的精妙设计。透视工作了起来，却无奈地发现对方好多零件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都掺了一点铅，让他能看见却完全看不清这辆车的构造。
这点直接让他心里一沉。
“别乱碰任何东西。”义警平静又极具威胁地提醒着，“如果你被弹飞，我不会去把你救回来。”
“谢了，所以你介意告诉我音响在哪里？”卡尔·艾尔回以同样的语气。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上面有音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蝙蝠侠的语气里有些震惊，“艾尔，我以为你知道它不是简单的交通工具，也不会装备那么无聊而没有实用的设备。”
卡尔·艾尔麻木，特别想掀开他的面具，看看底下这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到底几岁：“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外星人，我们那里一个个都会透视，我刚刚不仅透视到了你内部的音响设备，还透视到你的内l裤。”
蝙蝠侠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半秒钟后，他面无表情第一个急刹车，卡尔·艾尔就猝不及防一头撞到车玻璃上，颅骨和防弹玻璃发出各自被吓坏的惨叫，中年人吓了一跳，赶紧检查看有没有把车玻璃砸碎，不然他没办法解释。他这个大铁陀虽然没有以前那个硬度了，但一头撞上去带来的节目效果还是很吓人的。
不过很幸运的是，蝙蝠车的玻璃跟普通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吃了这么一次攻击也依然完好无损，跟新的一样。卡尔·艾尔感慨这种科技得花不少钱，结果下一秒他就被蝙蝠侠扯着领子揪了出来。对方经过特殊防采集处理的眼睛冷漠地瞪了他一眼，搂着他的腰朝天空发射了爪钩枪。
一阵冷风从侧脸划过，身体的轻盈让他有些不太适应，可当他马上理解的是什么之后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飞翔就立刻被扔到了楼顶上，砸得头脑发晕。他抬头，刚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就被那黑色的披风糊了一脸。
卡尔·艾尔：“……”
他揪着对方的披风往旁边一扯，动作大的差点把一只脚踩着天台边缘上的蝙蝠侠扯下来，年轻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你不应该从这里观察，这里死角理论上来说是最少的，但是那群老油条交易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吗？”
义警皱了皱眉：“我调查过，艾尔，这是不仅仅是死角最少，还是三栋楼中间的最佳观影视角，狙击手的盲区，还是反光区外，你理解哥谭那些暗语吗？”
“你牙补了吗？”
蝙蝠侠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我真想再打掉你一颗牙。”卡尔·艾尔冷漠地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令人厌恶的晚辈，“你长期以来一个人工作一定顺风顺水吧？你搞过哥谭最大的地头蛇法尔科内，就认为你的考虑已经周全了吗？义警，好好看看大楼那里的一个缺口，这个缺口来源于前几天一个破窗跳楼的人员，我负责的案件。之后那块玻璃一直没补上，说是不在意，却反而按了一堆小镜子在那，一会月亮就出来了，到时候月光反照，你的视线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视线干扰。而我看过这个玻璃，哪怕月亮不出来，从这扇缺口往外也能拍到你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可他们而言也是够了。你做得很好，无论是虹膜，唇膜还是指纹都经过了严格的保护，但你认为他们就只有这些东西能够找到你吗？一直以来拍到你的照片都只有侧影和模糊的身影，但只要一个正影，他们就能利用权力从无数的影像里匹配你的骨架和身形，进而确定你的身份。”
“再看看那，那个比较明显的缺口，是你要进行突袭或者是逃跑时必抓的一点地方——我想你就设计好了离开路线，而我推测的几条路线里，这个地方都是必不可少的。那缺口是几年前著名恐怖事件留下来点，事后用水泥塞住，上面涂满了劣质的油漆。但你仔细看看就会知道那玩意的颜色明显不是日晒雨淋的样子，也明显不像是重涂了，那上面的东西只能说明被人做了手脚，具体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反正对你绝对不利。”
“你再看看石雕，那快要迅速逃离，比较突出又比较显眼的标记的里，它是不是感觉不太一样了？因为地基被摇晃了，上面的裂痕看似没有大型的改变，实际上每一条里面都被强行塞了特殊腐蚀剂，你离开的那一刻就会踏碎而摔下来。诚然，他们不知道你会选择踩哪一个，但只要踩中了一个，无论是调查途中还是逃跑途中，你的麻烦和危险都会被放大好几倍。”
他一口气说完，嘴干到有些怀念沃利的柠檬水，不过对方因为他的这些顾虑而呆愣的眼神，他还是很满意的。
他就那么看着义警，直到对方从远离那里，慢慢地问出了他一直等待对方询问的话：“你说得对，艾尔。我想我需要听听你的计划。”
卡尔·艾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你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但我依然拒绝你去审判任何人，艾尔。”
“好吧，我收回之前的一句话，你其实彻底无药可救。”
4.
卡尔·艾尔靠在蝙蝠车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
烟是隔壁便利店买的，他进去的时候刚好赶上一场抢劫，绑匪看见他那张标志性的死人脸的时候吓得手都在发抖，不过卡尔·艾尔考虑到这个小店员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所以他没把那混球揍出血，只是捆吧捆吧扔了出去。那会他手上还沾染着其他人鲜血，是在抑制不住情绪揍了六个混球后留下来的罪证，他拿着烟开始抽时才看见他满袖子都是，也难怪那小姑娘给他拿烟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他这次下手依旧不留情，发癫一样差点把指骨打到骨裂，那个年轻的义警怎么拉也拉不住，最后还是一把蝙蝠镖插在他胳膊上才勉强唤回他的理智。在那之后，这位年轻的义警抓着他的肩膀，义无反顾地狠狠抽了一巴掌。
“你如果再不能把你的私欲从你的职业里分开，我只能说你不配再当一个警探！”
真好，作为哥谭的义警，他在一堆乌烟瘴气、贪l污受l贿又胆小怕事的官员里选择了狠狠抽着那个唯一改变了哥谭犯罪率的警督的脸，恨铁不成钢地希望他振作起来——怎么听怎么让人反感。
他吐出了一口烟，旁边看见警l官来了后准备离开的义警狠狠皱着眉，有些嫌恶地离他远了点。
“你真的受的了这种味道？”
卡尔·艾尔熟练地把剩下的半支扔在地上，拿脚碾碎。
“受不了，下次记得提醒我。”
他讨厌抽烟，但有段时间经常。不过在他离婚五个月后乔纳森因为他身上的烟气而呛到复发哮喘后他就再也没抽过了。即使如此，露易丝还是禁止乔纳森再靠近他了，也再不允许他去看乔纳森。他没有反抗，反而不再认真争取过抚养权，他看着乔纳森越来越不记得他，也不打算说什么。
“你不打算离开吗？”义警拉开他坐上了主驾驶座，片刻间又摇下了车玻璃，毫不留情地下达了逐客令。
“不打算。”卡尔·艾尔想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没想到一下没拉开，再拉一下还是没拉不开。
“我不可能送你回去。”
“U盘。”中年人敲了敲车，威胁道。
“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对吧？我查询过你的信用卡支出，你最近根本没有买过U盘。”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拷贝到了以前的U盘里？”
“考虑到你的第一手资料都是经过GCPD那台笔记本电脑，我在黑进去后发现你没有拷贝记录。”义警不卑不亢地回答。
卡尔·艾尔啧了一声，伸手解开腰带旁边的U盘，在他眼前晃了晃。
蝙蝠侠：“……”
“让进不？”
几分钟后，中年人眯着眼睛感受着微风，第三次对着旁边低气压义警开口：“真的不能打开音响听个歌？我想听莉莉安的，你应该知道她。”
蝙蝠侠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到音响的按钮上，音乐系统瞬间运行，顿时，车内传来了欢快的歌声，船长带着一堆小冒险家准备去海底找那块黄海绵，整个车里都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卡尔·艾尔：“……”
蝙蝠侠：“……”罗宾！！
卡尔·艾尔叹为观止，欲言又止、适可而止。
“挺有童心呢年轻人。”他试探着找着话题，感觉自己真的老了，最近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年轻了，就他每天为了抚养权为了哥谭市为了房租而人老珠黄憔悴万分。
义警面无表情地关了音响。
“没事，谁都有一个不服老的心……”
“你的身份上还写的是大都会移民。”义警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题，“明明几年前你的功绩就足够你回大都会，为什么还要留在哥谭？”
卡尔·艾尔被他呛得一愣，沉默了一瞬间，不过片刻后就四十五度抬头仰望天空：“因为当时我已经结婚了。”
因为沃利的希望撒在这。
因为他还没从这座城市里夺回他失去的超能力。
因为他还没有和莱克斯抗衡的力量。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抛弃他的城市，那个残忍的大都会。
“莱恩也是大都会移民，她可以跟着你一起回去。”
“我就是不想回去，”卡尔·艾尔含糊着，“跟我当时的妻子兼搭档一起干有事业编制的工作不好吗？”
听到这，义警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看他：“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卡尔·艾尔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嗯？”
“你跟莱恩警探打过架吗？”
卡尔·艾尔：“……”
要不是你面具含铅，我真想看看你是不是我那脑子有点问题的搭档。
5.
卡尔·艾尔下了车已经很晚了，周围的世界灯火通明，义警临走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你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私欲。”义警突然这么对他说，“你的脾气，你的暴力，你的心态……其实在最开始都不是这样的。”
卡尔·艾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然而对方在他看过来时就摇上了车窗：“我希望你能走出你的阴影，艾尔。”
语毕，他一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卡尔·艾尔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夜风吹荡，他感到熟悉的孤寂与孤立正在慢慢包围他，而那个义警——曾被他打掉一颗牙后还锲而不舍地阻止了他，把他绑到树上。用这种方式规范着他的行为，不迈出自己坚守的底线……
让人敬佩，蝙蝠侠。
“嘿，搭档，回来啦，喝点柠檬水吗？”
抒情突然被打断了，所有的情感酝酿到一半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卡尔·艾尔的感动碎成了渣，而他那位缺心眼搭档浑然不觉，蹦蹦跳跳地提着一袋子不知道哪买的快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跟他分享。
“你推荐那家柠檬水店就是不错，挺好喝的，我给你买了一杯，这次是我的卡。”
冷静，卡尔……去特么的冷静！
“来点夜宵吗？这家店不错……我靠，我又哪惹到你了？！干什么啊又揍我，卡尔·艾尔！！”
6.
“……综上所述，阿尔弗雷德，我感觉我能挽回卡尔·艾尔的本心，他本人给予的帮助绝对会是哥谭重要的一环。”
“打断一下，韦恩少爷，您打算解释一下您脸上的淤青吗？老人家老眼昏花，但是记性还是有的，二十分钟前您和我通讯时，它并不存在。”
布鲁斯·韦恩揉了揉它，疲惫地想谈起卡尔·艾尔的暴脾气，结果突然想到那个车响，瞬间止言又欲、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在经历了一天刺激又诡异的事件后，他对卡尔·艾尔那谜一样的细心和观察能力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这种怀疑让他犹豫着，思考着，又大胆地假设着：“阿尔弗雷德，我怎么觉得……卡尔·艾尔真的是个会透视别人内l裤的外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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