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灰】断层之上（2）
*满足岔劈老超少蝙+养父+寡l妇+白幼化，这个蝙青涩的很注意避雷。
*“他在断层之上建立的乌托邦漂亮，可我要做的就是将那被隐藏起来的断层指给他看。”
*一言蔽之：领主超人死后，领主蝙蝠侠在战场上捡到了他儿子。
*私设：氪星人死后灵魂会被汇聚，然后诞生灵体，灵体成熟后可回归身体，若身体损坏，灵体会自动生长为身体。
1.
那是一大片汹涌的、一眼望不尽头的河流，茫茫雾气湖面之上茫茫碌气，湖面之下波涛汹涌，浪花卷着狂烈的气息扑面而来，砸裂石头，雾湿空气，吞噬万物。
神半边身子都埋葬在水里，白色的披风随着风而扬起，布鲁斯·韦恩伸手，眼睛透过被破碎的玻璃阻隔的茫茫海岸，他看见了神若隐若现的身躯。
卡尔。
他念叨着养父的名字，伸手抓住那飘荡的白色披风。
我让你失望了是吗？
雾气打湿了他的衣服，神灵低下头看他，额头那一缕倔强的卷发飘荡着，怎么也看不清楚脸庞。
我会努力去做领主蝙蝠侠的，哪怕是提前了年龄——
他急匆匆地保证着，海浪喧嚣到听不清楚世界的回答，恍然间一声叹息溜过，看不清脸的神明轻轻地蹲了下来，用那双曾经举起过一片天空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他的脸庞，擦干净他因为看见父母尸体而惊恐的眼泪，又温柔地托着他的脸庞，把他那被湖水覆盖的额头抵在自己胸口那红色的“S”上。
“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布鲁斯。”
神如此平静地开口。
卡尔……
“布鲁斯，醒醒！”
有人这么喊着他，声音强劲而严肃，于是梦境退去，神灵消失，湖水翻涌成孤独堡垒的天花板上的晶体。布鲁斯·韦恩睁眼的那一刻还有一些恍恍惚惚，没完全从自己的世界里回归现实。
他感觉头痛欲裂，捂着脑袋缓了好半天才能完全看清楚周围，而把他叫醒的小混蛋——那个卡尔不知道从哪春风一度留下来的小东西正盘腿飘在他旁边，白色的披风像条帽尾巴一样晃来晃去。
“你是做噩梦了吗？”他问着。
布鲁斯·韦恩并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理都懒得理他。他拽着不停飘得他眼前的白披风就往旁边像拉气球一样拉开，坐起来后又掀开被子看到了在他大腿下凄凄惨惨的玛利亚小姐，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你把玛利亚小姐拿到这里来的？”
“是你两天前自己把她带上来的。”卡尔·艾尔简单地回答，“你被沙耶娜送到孤独堡垒时还死活不撒手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个U盘，还有两片氪星芯片，她强行夺下来之后把玛丽苏小姐塞给了你，你就抱了她一晚上。”
布鲁斯：“……”
他随手把玛利亚小姐拿起来放在了桌子上，这才想起一个人一直被忽略的问题，转头看向仿佛在空中玩披风玩上瘾了的克拉克：“这是卡尔的房间。”
卡尔·艾尔抠了抠指甲，随手吹了吹：“嗯。”
“我说过别进他房间。”布鲁斯·韦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没办法，你非要进来这里，沙耶娜拦都拦不住，我只好跟进来了。”卡尔·艾尔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还要解释自己的房间自己为什么不能进，“我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门自动锁了。”
布鲁斯：“……”
信你的鬼话，三十位数字的密码都防不住你。
“现在出去。”
克拉克一摊手：“别这样，布鲁斯，这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哦，你昨天晚上抱着玛利亚小姐不撒手的模样我不会说出去的。”
布鲁斯·韦恩穿制服的动作狠狠一僵。
一分钟后，被扔出孤独堡垒大门的卡尔·艾尔一个人对着冷冰冰的墙壁和外面飞舞的大雪青筋直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他默默安慰自己说那是自己的小孩，不能打，反正他从小到大已经把你气得够呛了，也不差这一回。
他在门口着赏雪，盘着腿飘在半空中被北风吹到怀疑人生，由于实在是无聊得要命，他在确定布鲁斯真的没打算给他开门后便一撸袖子在准备堆一个小雪人出来。说来感慨，以前他和布鲁斯经常这么干，不过那孩子早熟得厉害，大概十岁之后就不愿意这么干了，每天成熟的琢磨氪星AI学习知识，每次在他建议他孩子出门堆个雪人散散心的时候都会被对方用一种“你多大年龄了”的目光注视了好久，搞得好像他才是那个小辈一样。
物是人非，卡尔·艾尔，布鲁斯唯一不变就是他气人的本领。
他由此感慨着安慰自己，结果半个小时后大门被重新打开，布鲁斯拽着他的披风把他拉回来的动作有些粗暴，明显是担忧他这个幼年氪星人能不能像卡尔·艾尔那样完全能够承受暴风雪。
孩子没白养，卡尔·艾尔小小地感慨了一下，他饶有兴趣地拍掉自己身上的雪，看也没看就抬手抓住了一件扔向他的衣服，开始熟练地换衣服。
“戴安娜一会让我们去会议室商量对战争区的处理。”布鲁斯·韦恩调出大键盘，顿时各种复杂的氪星文字全部呈现在眼前。作为以前并没有将太多氪星语的始作俑者，卡尔·艾尔狐疑地看了一眼对方熟练的操作，又轻轻地飘了过去确定这些东西的权限他有没有给布鲁斯开过。
那他怎么得到的这些权限？卡尔·艾尔百思不得其解。
有关新领主的培养计划他实行得很好，什么年龄阶段该开放什么权限这件事情上他比AI做得更到位。在布鲁斯呈现在电脑技术上的天赋之后，他就把有关自动执行的命令全部覆盖了，改为了手动执行。所以说，这些技术的操作权限应该是在他十七岁时才会被开启，但布鲁斯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这些权限是谁给他开的？
“你破解了权限施加和技术密码？还有，你的这些复杂的氪星文谁教你的？”
“你父亲开的，你父亲教的。”
卡尔·艾尔震惊地看着说谎极其熟练而且还没一丝不自然的小孩儿，没想到以前那么正经又老实的布鲁斯·韦恩居然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这不可能。”卡尔·艾尔毫不犹豫地揭穿了对方的谎言，“探寻技术以及德尔利亚斯格设备都是操作精密，执行能力强，杀伤能力高的设备，他不可能那么早就给你。”
布鲁斯·韦恩停止敲打键盘，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充满了警惕：“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在来这儿第二天就接通了资料库，凭借血缘验证，我所获得的东西能比你更多。”卡尔·艾尔抱着手臂飘在半空中以平视他，毫不畏惧地挑衅着，“我不认为你已经熟练到连这些专业术语的氪星文字都能看懂。”
“你怎么知道他没教过我。”布鲁斯低下头，继续忙于自己的工作，“我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Kid。”
“你怕不是入侵了他的系统，布鲁斯，这种东西他不可能轻而易举就交给你的，因为你还不能做出太多准确的判断。”
“他以为他了解我吗？还是自认为能够精确地掌握我每年的知识积累，判断我明年的训练量？”
“拉奥在上，他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你的数据肯定是盗的，通过他的电脑去入侵他的系统，你还真是独一份，比玛利亚小姐都独一份。”
坐在桌子上的玛利亚小姐无辜地看着他。
“那是他自己找的。”布鲁斯·韦恩头也不抬地就开始往上传输数据，开始试图侦破更高层的氪星设置来解析氪石，并从此发现更详细的资料，“你父亲就是一个……粗神经，完全没有一个上位者该有的警惕心，把我纳入他所谓的亲人范围之内后就完全对我不设防——各种意义上，比如出去统治世界各种演讲颁布条令时穿得整整齐齐威严得不行，一回到孤独堡垒就脱的只在腰间留一条布，你知不知道他从我头顶飘过去的时候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大腿中间……”
“呃……”卡尔·艾尔抬头，欲言又止后试图解释却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个昏天黑地。“那他是信任你。”
着他说的倒是实话，自从把布鲁斯纳入信任圈，他是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地去信任他，不对布鲁斯设防，不对布鲁斯隐瞒，甚至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这也就导致了他为什么在死去的前一天晚上不知道布鲁斯吻了他，他太过信任以至于在他身边陷入深度睡眠里。
至于在孤独堡垒里脱掉制服穿得少……谁在自己家还裹那么严实！因为这样打扰到了布鲁斯他还真对不起啊。
“还没完呢。”布鲁斯瞥了他一眼，十分好心地摁下了一个按钮，墙壁立刻凸起，里面的水晶抽取板消散，露出了形状各异的杯子，“你父亲就是个偏执狂，谁给他提意见都不听，非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任何事。整治世界的事情我当时还不是领主，管不着，但是他每半年非要拉我去泡温泉这件事情我跟他提了很多次，他每次都不听我的，每次脱的就剩那么一点点坐在温泉边缘处理事情。他是对自己身材没一点认知吗？我小时候还好，我十五岁了他还这么干，摆明了是不想让我正常恋爱。”
卡尔·艾尔颤巍巍地靠近那群杯子。
“还有我十五岁那年，局势大概稳固了，这家伙就开始偷懒，每天在孤独堡垒里赖着写东西，然后用全息投影宣布事情。他用就用，还非要留了一个全息投影给我玩，并且表示不会窥探我的隐私，把控制权完全给了我？我在孤独堡垒用它干什么？我用那全息投影仪器除了看着他的虚影拿finger照顾我自己还能……”
“闭嘴，布鲁斯，闭嘴。”
他落了下来，浑浑噩噩地拿起一个杯子准备接点水给自己缓缓。
布鲁斯一眼就看清楚他在水晶柜台上摆放的杯子里准确无误地拿到了卡尔最喜欢的那一个，顿时有些不舒服：“放下卡尔的杯子，你可以用其他的。”
“占有欲别那么强，布鲁斯。”他心不在焉地说教着，从饮水仪器里面借了杯水就往嘴里送。
“确定？那个被我吻过。”
“噗——”卡尔·艾尔刚进嘴里的一口水就全变成了天空中的粉尘，“布鲁斯……”
“怎么？你接受不了？还有更多你接受不了的事情呢。”
布鲁斯·韦恩用力地敲下最后一个键盘，抬手把虚拟键盘回归了全屏仪器里，抱胸靠着水晶桌台。
“够了，我不想听。”
卡尔·艾尔退后了几步，看着对方一副战胜了他后胜利的微笑，总觉得自己的三观在都刷新到快碎完，严重的怀疑人生甚至都让他忘了继续追究对方的权限入侵了。他的养子给他的惊喜让他感到世界都绝望，于是他把自己缩了紧了紧，但是莫名有点心虚。
“也许他不是故意……”
“你非要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吗？”布鲁斯·韦恩弯腰修理着工具带，他决定忙完了东西之后就准备带卡尔去传送站，“其实我不介意告诉你更多细节。”
“谢谢，但是别说了。”卡尔·艾尔当机立断地拒绝。
2.
戴安娜来接人的时候，卡尔·艾尔整个人还是飘的，被沙耶娜喊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他立刻做好，斜眼看了一眼布鲁斯，对方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好似刚刚那些惊天动地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我的错。卡尔·艾尔诚恳地认错。
“克拉克，你有在听吗？”
沙耶娜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卡尔·艾尔立刻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对方：“有。”
“关于战争区你怎么看？”
“拒绝对方首领的各种物质要求，无论是食物还是医疗用品都拒绝，这种苍蝇给了他一点他就会得寸进尺。”卡尔·艾尔下意识地回答，他撑着手指，差点就条件反射地去摸左手食指上现在已经不在的戒指，“和平区主动跟战争区宣战，正式开始后趁乱和贫民区取得联系。战争区就是虚张声势，他们武器储备很多，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粮食等物资都经耗损得差不多了，所以这几天才会不断地挑衅，准备正式开战。”
“那为什么我们不牵制着他们继续耗下去，而是选择开战。”布鲁斯尖锐地反击着，旁边只是想提醒克拉克不要走神的沙耶娜顿时收回手，扭头和戴安娜对视一眼，两位女性明白，对方都处于两难境界。
卡尔·艾尔冷哼了一声：“然后让他们拿所有的孩子做诱饵？布鲁斯，从你奋不顾身从和平区出来去救我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绝对会设计一个大的埋伏圈去埋伏像那这样的人。”
这一副跟他父亲一样的语气可真让人讨厌。
布鲁斯侧过身子，有些咬牙切齿：“你既然说先下手为强，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先下手夺得交接的地区？和平区的和战争区相隔的这一片空地一直都是小卢瑟掌权，我们有能力夺……”
“拿你年轻且不现实的理论推测出一切的青涩去夺得它吗？别想了，你能想到这些，沙耶娜为什么想象不到？想要得到它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情，而战争却是一触即发。”
布鲁斯简直要气笑了，“所以既然各种条件都不利，我们强攻能有什么胜算？我承认你的建议提出来得很诱人，但是有太多条件不能去实施了。”
“听我的，布鲁斯。”卡尔·艾尔老成地说，“小卢瑟那里有制服领主超人的工具，但是没有制服沙耶娜和戴安娜她们的，他现在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戴安娜从不下杀手，但是我们要是出其不意，他就会害怕了。”
刚刚还在纠结要不要参与谈论的戴安娜立刻立起来身子，“克拉克，你的意思是？”
卡尔·艾尔轻哼了一声：“当着小卢瑟的面杀了绝对会在这场战役里面充当主力的默茜·格雷夫斯，大卢瑟的女助手，这个把他带大的女性可以说是他的精神支柱……”
戴安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啪的一声巨响，卡尔·艾尔回头的一瞬间就被布鲁斯揪着领子站了起来，那双怒火几乎要冲刺而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烧得体无完肤：“好好当一个孩子吧，克拉克，别来参加什么会议了，我们不会采纳你的意见的。”
“不杀人，然后看着小卢瑟成为第二个卢瑟？”克拉克的眼神无不讽刺，“现在小卢瑟不是一个威胁，诡计多端的格雷夫斯才是，你不杀她，那么她今后害死的所以人的责任都要怪在你头上。”
“我对此做好准备，克拉克，请你离开！”
“该离开的是你，布鲁斯。”领主超人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反客为主地把他拽着手臂摁在桌子上，“领主超人已经死了，你记着这个事实，没有人会再纵容你，让你把你那一看就不妥当的理论思想继续构建下去。”
桌面冰凉，算是给布鲁斯那张滚烫的脸降降温，布鲁斯呼吸了一口气，积攒着怒火，沙耶娜见势不对，当机立断分开两人，“够了！如果不能和平地谈判，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随便，我只希望戴安娜能好好考虑考虑，毕竟领主超人也曾经建议过你吧。”卡尔·艾尔双手抱胸往后退了好几步，缓缓地飘了起来，“有最快解决方法的捷径，就不必走荆棘丛。”
“从荆棘丛到达的终点才具有明显的意义。”布鲁斯仰起头看他，从而挺直了腰，“而且艾尔，你听好了，我从来都不靠你的父亲实现我的理论和设想。”
“我只靠我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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